浅谈苏曼殊哀情小说艺术风格(范文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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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苏曼殊哀情小说艺术风格(范文推荐)

浅谈苏曼殊哀情小说的艺术风格5篇

第一篇: 浅谈苏曼殊哀情小说的艺术风格

浅谈陶渊明诗歌的艺术风格
作者:付强
来源:《南北桥》2019年第10期

        【摘 ; ;要】陶渊明是我国古代杰出的文学家,他的诗歌创作对中国文学作出了很大贡献,他创造了田园诗的新形式,并以其独特的风格和内容影响着后代诗人的创作。其主要艺术特色被概括为平淡自然,醇厚隽永而又清丽多姿,还不时流露出豪放的一面,蕴涵诗人独特的人生态度与情怀,达到高远拔俗、浑然天成的境界。陶渊明的诗歌有极高的艺术造诣,其风格、语言、意境都有非常鲜明的个性特征。

        【关键词】陶渊明 ;诗歌 ;艺术风格

        中图分类号:G4 ; ;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2-0407.2019.10.200

        一、概述

        陶淵明是晋代诗坛的一颗明星,在寂寞的东晋诗坛闪耀着清美的光辉。他是魏晋南北朝最负盛名的作家,也是屈原之后李白之前对中国文学影响最大的诗人。陶渊明被称为“田园诗人”和“隐逸诗人之宗”。陶诗题材主要可以分为五大类:田园诗、咏怀诗、咏史诗、行役诗、赠答诗,最具代表性的是田园诗。陶渊明的诗歌题材颇丰富,主题多有创新,风格呈多元化,他以其冲淡朴素的风格,极真朴地反映了人生实感,并以其特有的情趣,描绘了令人神往的田园风光。他固守寒庐,寄意田园,超凡脱俗的人生哲学,以及他冲淡渺远,恬静自然,无与伦比的艺术风格。这种田园诗艺术魅力,与其说在于它是田园生活的真实写照,不如说在于其中寄托陶渊明的人生理想。田园被陶渊明用诗的形式高度纯化了,美化了,变成痛苦现实世界的一座精神避难所,或摆脱生存尴尬的一种精神独处方式。他的创作开创了田园诗一体,为我国古典诗歌开创了一个新的境界。

        二、陶渊明的生平与生活背景

        陶渊明(365年~427年),又名潜,字元亮,今江西九江人。他出身世家,少受儒家思想的熏陶,功名事业心甚烈。早年就立下了“大济苍生”之壮志。诗人在世的几十年中,曾三易朝代,几次废立皇帝,而每次变化无不伴随着一场清洗和大屠杀,给国家和人民带来沉重的灾难。陶渊明在29岁抱着明君贤臣的理想步入仕途,欲通过出仕实现理想成就大业,但黑暗现实使他碰了壁。41岁他从彭泽令任上决然辞官,为官12年,他抱着希望出仕,然而碰壁、失望、归隐,再抱希望出仕,再碰壁、再失望、再归隐……这样三仕三隐,最高也只是做到参军、县令这样的小官,故而叹息“求之靡途”,很难向上发展。他看不惯当时政治的卑劣和腐败,也鄙视那些士族们的腐烂生活,“代耕本非望,所以在田桑”,他宁愿归隐和种田。陶渊明归隐以后,“安道苦节,不以躬耕为耻”,晚年,他贫困尤甚,竟致“夏日抱长饥,寒夜无被眠”,但他对自己的归隐之举毫不后悔,自此他静守园林,老死田亩。

第二篇: 浅谈苏曼殊哀情小说的艺术风格

浅谈云南民歌的艺术风格
作者:熊利平
来源:《新课程·教育学术》2010年第04期

        我国的民歌受着各地区的语言、生活、风俗和个人性格方面的影响,因而各民族的民歌又具有独特的民族风格和浓郁的地方色彩。我国云南民歌的集散地——弥渡,以其境内汉族、彝族、回族、白族等多个少数民族文化相互交流、渗透,综合自己地方民族文化的长处,在历史的变迁中形成了独具地方民族特色的灿烂多姿的传统文化。其非常具有代表性,被誉为“东方小夜曲”早已享誉世界乐坛的云南民歌《小河淌水》,既是云南民歌的典型代表,又是中国民歌的特色典范。它产生于1947年春,是由当时的云南大学学生尹宜公在云南弥渡山歌《放羊调》和《月亮出来亮汪汪》两者结合的基础上整理改编填词而成的,后来又由我国著名的音乐家黎英海先生再次创作,使《小河淌水》成为脍炙人口的艺术歌曲精品。本文着重对《小河淌水》的艺术风格作具体分析。

        一、自由延长音和切分节奏的巧妙运用

        (一)自由延长音的特点

        艺术来源于生活,好的艺术作品离不开生活本身,《小河淌水》开始的第一个长长呼喊的自由长音就是从生活中的音调吸收进来的,以后的第一个时值超过四分音符的音都几乎是自由延长的,表现出了一种自由奔放、不受拘束的情绪,也表现出了山歌的特殊风格。《小河淌水》中自由延长音的运用,就是按照语调的自然趋势,在语气的停顿处作音乐上的延长。这种延长音的处理有一种语重心长、情意无尽的感觉,因为它没有破坏语言和语调的正常节奏,而只是引申它,加强它,所以我们并不觉得这是某种戏剧性、异常强烈和激动的情绪表现,而只是觉得那种语言所没有完全表达的意思在情深意长的绵延歌调中得到了补充,从而丰富了节奏上的变化,使其富有诗意地表现出无限的意境。

        (二)切分节奏的巧妙运用

        当《小河淌水》的整理改编者尹宜公刚把旋律整理出来后,感到旋律虽然优美,却显得单调、平淡,不能反映变化起伏和深沉的激情。偶然有一次,听到一位老人在山坡上唱《放羊调》,老人把中间的切分音无限地延长,使旋律显得悠扬苍劲,顿时那种高亢激昂,跌宕起伏的情怀油然而生,深深地打动了作者。歌曲《小河淌水》中巧妙地用到了自由延长的切分音,把歌曲中那种含蓄、内在的感情表现得惟妙惟肖,起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很具艺术特色。

第三篇: 浅谈苏曼殊哀情小说的艺术风格

西北工业大学成人教育学生毕业论文

浅谈莫言小说的艺术风格

所学专业 汉语言文学

入学年度 2013级

学习地点 奈曼教师进修学校

学生姓名 张晓梅

指导教师

完成时间 2015、3、1


浅论莫言小说的艺术风格

张晓梅2013级汉语言文学

【内容摘要】莫言就是新时期以来最具创新意识的作家之一,她在小说语言方面取得的成就引人瞩目。杨扬说:一个作家用什么语言来写作,有时就是先天注定,无法更改的。大家都在用同一种语言,为什么有的作家作品有自己的语言特征,而有的人却没有呢?这就是因为有的作家通过某种发现,唤起了语言中沉睡的不被人注意的东西,而这种语言就是属于作家个人的,只有她能够感受,只有她能够将这种语感的灼热的温度传达出来。一个作家只有寻找到这种语感与语言的表达方式,才算就是开始了自己的文学语[1]。”莫言正就是这样的一位作家,她作品的语言个性鲜明,风格独特。

【关键词】莫言;艺术风格;《红高粱》;《檀香刑》

艺术风格指作家创作个性同具体话语情境所营造的相对稳定的整体话语特色,它包括主体与对象、内容与形式的特定融合,就是一个作家创作趋于成熟其作品达到较高艺术造诣的的标志。其形成就是以作者生活实践的情感体验为基础,以思想倾向的创作为方向,并受到时代精神、阶级属性等众多因素的影响,并最终形成作者独特的风格特点为表现,就是一个不断积淀突破的过程。

一、雅俗共赏的语言

高尔基曾说“文学创作的技巧,首先在于研究语言,因为语言就是一切著作,特别就是文学作品的基本材料”,即文学的第一要素。干脆利落、激情奔放、着意于色彩、但又含蓄内敛,就是一种“莫言式”的语言风格,下面以《红高粱》为例,具体其语言的主要特点为:

(一)乡土气息浓烈

莫言作品中常常出现一些方言语汇,莫言的作品追求真实,喜欢呈现原生态的语言,对山东高密的方言运用尤为突出,使作品语言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莫言的《红高粱》正就是从老百姓的立场出发,大量采用具有地方色彩的“老百姓语言”,使作品更有地方色彩,人物形象更为逼真,更能感染人。同时莫言偏爱村言野语,《红高粱》中的人物包括戴凤莲、余占鳌的语言都极有特点,那便就是粗话、脏话、野话、荤话及粗俗污秽的意象,透着一股浊气,违背了新时期文学传统能够容忍的审美原则。

(二)善于打破常规

创造性地对固有语言重新进行一番排列组合,使其在特殊的语境中生发出崭新的意蕴,令人回味无穷。它们相反相成,言简意赅,巧妙地表达出复杂的思想感情或意味深长的哲理。《红高粱》中一共用了五组矛盾的组合“极端热爱极端仇恨”“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来写高密东北乡。这些意义相悖的词语组合,集中表现了“我”对高密东北乡的“爱之深责之切”,既爱又恨的复杂感情。

(三)语言色彩绚丽

莫言对色彩的感觉很敏锐,尤其就是对“红”与“血”很就是痴迷。《红高粱》中无边无际的高粱就是血一般的红、土地就是红的、河水就是红的、祖先们的鲜血就是红的。莫言试图在红色的大背景下,展览历史,还原历史的苍茫与深邃,廓大与辽远,意在把人们的想象带回远古蛮荒时代,从而张扬强悍的“酒神精神”。

(四)大量歌谣韵文。

在《红高粱》中,莫言大量运用民谣、民歌、民谚,为作品增添了许多亮色。作品中这样的句子比比皆就是。“高粱高密辉煌,高粱凄婉可人,高粱爱情激荡。”读来朗朗上口,具有一种古典美。

(五)修辞别具一格

如比喻与拟人、反讽与戏仿、示现等等。这些修辞手法在其大部分作品中被极尽变换的运用,不仅使作品的感性图景大大丰富,而且深化了文本的阅读性,给读者带来更深一层的思考空间。

二、独特的叙事风格

(一)极尽变幻的叙事策略

首先就是叙述视角,莫言小说全知视角的选用就是莫言小说的创新。以至于莫言认为将近二十年过去以后,其对《红高粱》仍然比较满意的地方就是小说的叙述角度。过去小说里有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而《红高粱》一开头就就是‘我奶奶’、‘我爷爷’,既就是第一人称视角又就是全知的视角。这比简单的第一人称视角要丰富得多开阔得多。

其次从叙述模式多为象征模式。大地母亲的象征,情爱生命的象征,兼具了反叛精神与独创性。

最后对于叙述时间也就是交错闪回,打破顺时性的叙述、切入点的不断变换,过去的故事与现实发生前后呼应。从过去的追忆延伸到对当下事件的描述,进而畅想未来发生的某一场景。过去、现在、未来交叠呈现在同一叙述人的叙述场景中。莫言将这种交错式叙述手法应用在很多历史题材小说中,其中最突出的便就是《红高粱》。

(二)超凡的叙述方式

莫言小说创作的叙述方式主要体现在叙述结构与叙述技巧两方面上。其叙述结构又主要概括为对位性叙述结构与复调性叙述结构。其风格存在变化,作品结构也随之发生变化,不再就是单一的线性结构,多以繁复的内外并存结构为主,最终呈现出文本结构的对位与复调特征。

(三)叙述修辞的综合运用

莫言的创作通常通过运用各种修辞,使现实的世界陌生化与狂欢化,以期达到其要表达的效果。就其所运用的众多修辞中又属反讽与色彩词最具特色。从而营造了一个非同寻常的艺术场。

三、现代主义技巧的运用

莫言的小说在现实主义的精神下运用了大量的现代主义文学技巧,象征、隐喻、暗示、借代等手法的动用,增强了作品的表现力,深化了作品的内涵。

莫言的小说深受福克纳与马尔克斯的影响,她笔下的“高密东北乡”与福克纳笔下的约克纳帕塌法县与马尔克斯笔下的马孔多小镇一样,充满了象征与寓意。“高密东北乡”这个概念寄寓了一种意义与哲学命题,包含了深刻的思想内涵。可以说,高密东北乡就是我们苦难民族的一个缩影。单就一个“红高粱”,就有说不尽的寓意,它有多重含义,可以象征我们顽强的民族气节与生生不息的精神内核,可以就是指火热而野性的生命激情,还可以就是爱情的象征等等。

生活在东北高密乡这块黑土地的男男女女大多具有无拘无束的叛逆性格,她们热爱生活,热爱家乡,敢爱敢恨,同时亦保留着除暴安良、抗御外侮的坚韧不拔的伟大生命潜能。莫言笔下的女姓人物如《红高粱》中的“我奶奶”与《檀香刑》中的孙眉娘,都不就是传统的贤妻良母形象,她们敢于悖逆传统的道德约束,显示出了生命力的高扬。即使身处钱缝中的县官钱丁,在凶残的统治者与侵略者面前也醒悟过来,在最后时刻亲手杀死了孙丙,让德国人的通车庆典蒙上了阴影。同时,莫言也毫不避讳这些人物野蛮、丑陋与愚昧的一面。通过这些人物形象,作者对我们民族传统的文化心理进行了有力地审视、批判与表现。

总之,现代主义技巧的运用,丰富与深化了作品的思想与艺术内涵,增强了作品的表现力。

四、审美特征的流变

莫言的审美追求,就是动态的变化的过程。她的审美倾向有自我确立、更新与不断超越。她依赖于“感觉的爆炸”,人们对她独特的审美及其产生原因、特殊性、利弊做了综合探析,褒贬不一。而对莫言作品审美角度的关注也就是如此,早在很久以前朱向前就发现了莫言作品中的“古典朦胧美与写意色彩”,张清华也指出她的小说中大量“大自然审美主题、神与物游、物我合一、神秘氛围等传统美学因素”[2]。同时,在构建美的大厦的同时,莫言还表现了许多的丑,存在以丑衬美、以丑为美的审美倾向。

(一)生命本真的绽放

在莫言早期的小说里,美无处不在。从语言到主题、场景、视角选择、人物塑造到意象营造都表现出以审美本真为基调。举起了“高密东北乡”这面大旗,整体呈现出一种积极向上的风貌特征,主旨意味深长。

(二)以丑为美的倾向

在审美范畴上,丑一直处于一个尴尬境地,“由于传统美学以‘美’字概括了美丑两个方面,丑就只好屈居于仆从与陪衬的地位”[3],80年代中后期,中国文坛开创了一个多元化的文学审美风格时代的到来。此时的莫言则就是以其特殊的审美姿态,颠覆了传统式战争的描写,大肆对性爱欲望的张扬,对社会底层及阴暗面所包含的丑态的渲染,形成了一种以丑为美、美丑交杂的美学风格。空前的叛逆,尽显斑斓。

审丑的转变可谓就是作者对人本质、人与物、人与世界、世界本身的综合性思考。就是“性恶论”的变相延伸,“自然丑的堆砌”、“历史之丑的文化反思”、“官场黑暗的揭露”、“人性丑的审视”、“对社会丑的批判”等等审丑表象之下流露出的就是作者逆向审美特征,于大多数人留下恶心、震惊的文本印象,沉静之下才有怜悯、哀其不争与进一步的认知反思。

对社会丑的揭露也在小说中时有表现,小说《天堂蒜薹之歌》的创作就起源一个真实的事件:某地方因政府腐败渎职,导致农民们收获的打量蒜薹滞销难以出售,愤怒的蒜农放火烧了县政府。这部书实际上就是一部饥饿之书,也就是一部愤怒之书。“审丑的根本意义就是为了使人类豁达大度,以空前的气魄与神智去把我丑与恶,从丑之中、甚至从恶之中提取出有益于人生的东西来。”[4]莫言对丑的审视尽管导致了价值内涵、身心体验、人生意义都就是否定的,但在大方向上给予人们的指导借鉴意义仍然就是值得肯定的。

(三)审美回归

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政治问题的变向,随之文化语境变得风云变幻、捉摸不定,这一阶段的开始莫言的审美心态有了明显的改变,更倾向于传统小说的回归。不再一味执着地进行前期各种审美样式的先锋试验。这一阶段主要表现在有意地摆脱西方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转向吸取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广泛地从民间发掘资源,用其“独特的强调”在写作审美上“大踏步地撤退”。

2001年莫言在苏州大学关于“文学创作资源”的主题演讲可谓将研究者的目光带入了另一个方向,那就就是审美的大众化。首先表现在故事性上的变化,莫言初入文坛时小说以写实为主,具有强烈故事性且脉络清晰,到了中期便以《透明的红萝卜》为转向,迎来大量联想、时空颠置采用意识流的手法创作的高潮,传奇色彩浓厚,而故事情节性反倒减弱。至此,就就是大多数研究者把莫言风格归类为魔幻现实主义的原因。到了《红树林》、《檀香刑》、《四十一炮》与之前的《红高粱家族》、《食草家族》、《丰乳肥臀》作比,不难发现后期创作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在艺术上追求狂欢化开始回归追求语言朴实性与故事的完整性。

审美回归的另一表现就就是叙述方式的变化,这一时期的《我们的七叔》、《三十年前的一次长跑比赛》、《一匹倒挂在杏树上的一匹狼》、《天花乱坠》、《与大师约会》、《冰雪美人》、《嗅味族》等里面,故事改由既就是叙述者,也就是行动者的‘我’来叙述。由于这个‘我’同时作为故事的行动者的面目出现的,不像早期作品那样强化故事时间与叙述时间的差别,作品因此有了更强的可读性。

莫言独特的艺术风格不仅成就了她的作品,也成就了当代文坛。在提倡个性化,追求创新精神的今天,文学要想在国内文坛乃至国际文坛取得瞩目的成就,就需要莫言这种敢于“胡闹”,善于“折腾”的狂欢精神与创新精神,“‘胡乱’好,‘胡闹’好,‘胡折腾’好。用生气勃勃之‘胡’,来自民间之‘胡’,野性难驯之‘胡’,平民视角之‘胡’,非知识分子之‘胡’,原创性之‘胡’,乱一乱、闹一闹、折腾折腾香烟缭绕的小说庙,神灵们不愉快,但小说的新气象也许就出来了。”[5]愿我们青年一代都具有这种文学创新精神

【参瞧文献】

[1]杨扬、莫言研究资料[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35、

[2]张清华、《叙述的极限——论莫言》、《当代作家评论》2003年2期、

[3]苏忠钊、放逐于美与丑之间、西北师范大学硕士毕业论文、2007、I207、42、

[4]毛华兵、感性生命的艺术扩写、江西师范大学毕业论文,2004、05、

[5]莫言、《文学创作的民间资源——在苏州大学〈小说家讲坛〉上的讲演》,当代作家评论,2002(1)、

第四篇: 浅谈苏曼殊哀情小说的艺术风格

一、分析张爱玲小说有哪些艺术风格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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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在主题思想上,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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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在选材上,张爱玲的作品以言情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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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对人物塑造以及人物之间的关系把握得极为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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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张爱玲文章的开头和结尾吸引人,总体结构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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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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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

张爱玲的文字让你得到视觉享受的同时,又不自觉地会有一种触及灵魂的痛意。她能在自己的作品中,将情与理相互融汇贯通。既有将自我全然投入其中的内心体验,同时又保持了超然的——有时是冷峻的,甚至是冷酷的。同时张爱玲对人性也有自己独到和稳定地把握,技巧方面也都相当圆熟,文字则更趋于化境。

【关健词】:张爱玲 小说 艺术风格

浅谈张爱玲小说的艺术风格特点

我喜欢上张爱玲的小说,是非常偶然的。在读贾平凹的一篇文章时,里面引用了张爱玲这样一句话:“生命是一袭华美的睡袍,里面爬满了虱子。”读到这句话时,我的灵魂被深深地震撼了,能说出如此精妙深刻的语句,一定是一个目光敏锐、智慧非凡的女子。这是她对生命的理解,透彻准确、入木三分、一针见血地道出生存的尴尬与矛盾。

后来认真读了她的作品,竟发现她的文字有一种冷漠、傲然、惨淡和苍凉,可感可触,彻底而坚决。她用云端里看厮杀的傲然与冷漠静观俗世的故事,用敏锐而又冷酷的笔触描写生活的真实。她笔下的不少人物陷在生活的泥潭里不能自拔,而这恰是生活的真实。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甚至几乎病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弥漫着一种浓厚的悲剧色彩。

纵观她的小说,其中非常有代表性的是《金锁记》、《倾城之恋》、《传奇》、《流言》、《红玫瑰与白玫瑰》等。

我细读张爱玲的文字,不难看出张爱玲的小说风格非常独特,本人做以下几方面来剖析张爱玲小水的艺术风格特点有哪些:

一、在主题思想上,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

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内秀孤傲以及都市人的优越感与孤独感交织起来形成她对时代“荒凉”特色的心理感受。张爱玲在塑造小说人物形象时无意识地迎合了亚里士多德关于悲剧主人公的美学理论。这与她的身世密不可分的,张爱玲出生于上海一个封建化和西洋化畸形交织的家庭。这样的家庭环境和文化氛围使张爱玲过早的成熟,并形成了她怪异顽强的性格和自立于世的人生态度。这对其创作心态的形成产生了直接影响。由于她悲凉的家庭经历和特定的生活环境,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着一个个悲凉的传奇,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由于张爱玲社交范围窄,朋友不多,知心者更少。她沉默寡语,冷眼审视人生,在这样的创作心态支配下,其笔端写出扭曲的人格,变态的灵魂。把读者逐步引入她营构的苍凉世界,同时,也展示了其小说独特的艺术美。在那个“肮脏、复杂、不可理喻的现实中”,张爱玲似一颗彗星划下一道美丽的轨道,在浩渺的宇宙瞬间辉煌而过,留下了《传奇》和《流言》,留下了无尽的论说与回味。

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营造了一个阴气森然的世界,男男女女如在鬼蜮进进出出。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
情爱的虚假、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中处处可见。

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的阴气。张爱玲的悲剧意识表现在对人性的探索中,她站在悲哀的基石上冷冷地掀掉华美的生命袍子,露出人性深处的阴暗、自私、虚伪、孤独、冷漠。通过张爱玲的作品,我们触摸到了“人性恶”的一面,人的灵魂阴暗与丑陋的一角。张爱玲笔下的人物苍白、渺小,没有高尚的情操,没有善良的心,也没有质朴、憨厚的性格。他们在习俗的挤压下沉沦,精神苍白,人与人之间缺乏真情、互助,哪怕是父子母女、兄弟姐妹、妯娌叔嫂;
他们在物欲、情欲、性欲的倾轧下,人性变得恐怖不堪,令人不寒而栗,他们全是现代社会“病”了的人。张爱玲从人的“虚伪性”来揭露“人性恶”,人的“靠不住”。

张爱玲笔下不同阶层的人,尤其是生活在名门世家的遗老遗少、公子哥儿、太太小姐等上层人物,一旦掀去了罩在外面的面纱,剩下的是便是赤赤裸裸的虚伪,“爬满了虱子”的尴尬。

比如《红玫瑰和白玫瑰》的男主人公佟振保,事业成功,提拔兄弟,办公认真,热心待友,侍奉母亲,“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整个地是这样一个最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他先后爱过两个姑娘,玫瑰是个混血姑娘,振保爱她,“她和振保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是天真,她和谁都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有点疯疯傻傻”,这样的女人,在外国或是很普遍,到中国就行不通,把她娶来移植在家乡的社会,那是劳神伤财,不上算的事。后来,振保又同朋友的妻子娇蕊恋上了,对方一旦要与丈夫离婚,他便怯懦得要死,连那他与娇蕊偷情的公寓也“像大得不可想像的火车,正冲着他轰隆隆开过来,遮得日月无光。”他又“疑心自己做了傻瓜,入了圈套”,他怕毁了自己的前程。在世俗和功利的进攻下,他萎缩了,他不愿“堕落”,他要做一个“好人”。于是,他便把“真人”隐蔽起来,匆匆忙忙选了一个好女子烟鹂结婚。婚后,她成了他眼中一个“很乏味的妇人”,他开始宿娼,回来则砸东西打妻子,他尽情的发泄着他的冷酷、变态。但他仍戴着面具做他的“好人”,在善的外衣下裹着恶的本质。张爱玲用嘲讽的笔调冷冷地掀开了这个“大好人”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灵魂深处的卑鄙、冷酷变态、自私与好色,展示了一个灵肉分离、表里不一、人格萎缩的“两栖人”的心理世界。

又如《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本是破落家庭的小姐,因为想读书,被迫投靠一个给阔人做姨太太,以勾引男人为能事的姑妈,薇龙明明知道环境不好,但她想:“只要我行得正立得正,不怕她不以礼相待,外头人说闲话,尽他们说去,我念我的书。”可是三个月工夫,“她对于这里的生活已经上了瘾了。”她变了,逐渐成为姑妈勾引男人的诱饵。她有过追求新生活的念头,但就像她姑妈说的,“要想回到原来的环境里,只怕是回不去了。”她先是斩钉截铁地宣称要回去,买了船票,收拾了东西,可是临到走时生了一场病,她又怀疑生这场病”也许一半是自愿的;
也许她下意识地不肯回去,有心挨延着……”薇龙还是留下来了,留在那个她明知可怕的“鬼气森森的世界”里。她所有的挣扎,最后剩下的是对姑妈的一句话——“你让我慢慢学呀!”葛薇龙由一个单纯、自信、希望保持自己人格完整的少女到幻想的贬值、自信的破灭终至人格的丧失,这一过程是对她先前所抱有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幻想的有力潮讽。

《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了生存,为了生活,为了金钱,甘愿侍侯一个残废男子,正常的心理需求得不到满足,精神上也变成了残废。她一生都为“金钱”而奋斗,沉重的黄金枷压得她心理畸形,她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她的财产,为此她宁可牺牲哪怕短暂的快乐。她也曾得到过爱的光辉,沐浴在“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中,但她的人性已被黄金枷锁所扭曲、摧残,她自己已被黄金蚕食了,她的青春和爱情也被黄金枷锁给扼杀了。她是担当不起情欲的人,这最终也使她从一个曾有青春的温情回忆的曹大姑娘变成了阴鸷、凶狠、残酷的近乎精神分裂或心理变态的姜老太太。

张爱玲执着于真实的人性,作品中充满了在古老腐朽文化、物欲、情欲压抑下的人性的扭曲、畸形、变态。

二、在选材上,张爱玲的作品以言情为主。

可以说男女之情是贯穿她全部创作的一条线索。张爱玲认为:男女之情乃人之大欲,作为生命过程的重大现象,负载着深刻的人性内容,揭示着人生的真谛。她的小说着力表现男女之间的感应、磨檫、摸索、闪避,如此种种,均在她的作品中得到了细致入微的刻画;
另一方面,她不象一般的新文学作家要么把恋爱提升到浪漫理想的境界中来肯定,要么试图在社会意义上寻求合理性进而将所有的冲突归结到外界因素上去,她所着力表现的不是恋爱者超凡脱俗的一面,而恰恰是他们凡俗的一面。在她看来,惟有入世的,才是更真实的。她试图于男女之间的传奇故事中寻找普通的人性,于男女之情中倾听“通常的人生的回音”。因此,她的言情并不局限于单纯的言男女之情,而是将之升华到言“世态人情”和“风俗人情”。她对世情的把握极为准确,“冷暖世情,比比入画”,“世态人情隐约其间”。

《金锁记》中季泽与七巧之间的感情纠葛,虽然暧昧而畸形,猜疑中透着人性的冷酷,但七巧毕竟也是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光辉,当季泽站在她面前,小声叫道:“二嫂!……七巧”接着诉说了(终于!)隐藏十年的爱以后,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的喜悦……这些年了,她跟他迷藏似的,只是近不得身,原来,还有今天!“她要在楼上的窗户里再看他一眼。无论如何,她从前爱过他。她的爱给了她无穷的痛苦。单只这一点,就使她值得留恋。”留恋的对象消灭了,只有留恋往日的痛苦。就在一个出身低微的轻狂女子身上,爱情也不会减少圣洁。《金锁记》的这部分,感情与意象配合得恰到好处,别人假如能写这半部,也足以自豪的了。可是对于张爱玲,这一段浪漫故事只是小说的开头。在下半部里,她研究七巧下半世的生活;
七巧因孤寂而疯狂,因疯狂而做出种种可怕的事情,张爱玲把这种“道德上的恐怖”加以充分的描写。

又如《倾城之恋》中一个城市为了成全流苏的爱情而沦陷了,这是只有女人才想得出的幻梦。让我联想到杨贵妃,似乎唐朝的“兴”和之后的“衰”,仿佛也是为了成全这个女人的风流和冤债。张爱玲如此受人欢迎,尤其受女性的欢迎,我想大概因为她的作品出发点是世俗,是恋爱,是凡俗琐事,不会有太高深太让人无法攀登的东西存在。每个人看完了以后多少唏嘘感叹一番,也都能说出点感悟或无奈来。她的言情同时还表现为她对人生绵绵不绝的眷恋之情,在超越个人怀旧情绪过程中,对整个人生有了通透的理解。

三、张爱玲对人物塑造以及人物之间种种微妙复杂的关系,也把握得极为准确和深入。

人心的真相,最好放在社会风俗的框子里来描写;
因为人表示情感的方式,总是受社会习俗的决定的——这一点,凡是大小说家都肯定,张爱玲也肯定。张爱玲受弗洛伊德的影响,也受西洋小说的影响,这是从她心理描写的细腻和运用暗喻以充实故事内涵的意义两点上看得出来的。可是给她影响最大的,还是中国旧小说。她对于中国的人情风俗,观察如此深刻,若不熟读中国旧小说,绝对办不到。她文章里就有不少旧小说的痕迹,例如她喜欢用“道”字代替“说”字。她受旧小说之益最深之处是她对白的圆熟和中国人脾气的给她摸透。《传奇》里的人物都是道地的中国人,有时候简直道地得可怕;
因此他们都是道地的活人,有时候活得可怕。他们大多是她同时代的人;
那些人和中国旧文化算是脱了节,而且从闭关自守的环境里解脱出来了,可是他们心灵上的反应仍是旧式的——这一点张发玲表现得最为深刻。

“生在这个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她特别喜爱《诗经》中“死生契阔,与子成悦;
执子之手,与子谐老”的诗句,称其是一首悲哀的诗,然而也认识到它的人生态度是何等的肯定。反过来说,尽管肯定,里面仍然沉淀着浓稠的忧患意识。这也正是张爱玲人生态度的写照。她时时清醒地意识到时代的悲哀,人生的残缺,同时又不放过发现和体味人生“可亲可爱”的那一面,从而并不陷入绝望。所以她珍视生活中一些看来微不足道的享受,尽情领略世俗生活的种种乐趣,而她最喜欢的上海人,被她称之为“虚伪之中有真实,浮华之中有素朴”,在她眼里,他们仍然保留着对世俗生活的亲切,是真心实意过日子的人,代表和象征着张爱玲所恋恋不舍的人生安稳的一面。所以,她乐意认同“小市民”:每一次看到小市民的字样就想到自己,仿佛胸前佩着这样的红绸字条。但是,张爱玲在把自己归入小市民的同时又保持着她入乎其中又出乎其外的冷静和自省,在执着于物质生活享受的同时又从不放弃高度的精神享受。而且,她一边从平淡凡俗的日常生活中领受着欢悦,另一方面又时时不能忘记“思想背景中惘惘的威胁”,以至她对人生处境充满了悲剧意识。《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离婚后回到娘家,终日被兄嫂冷嘲热讽,成了这一家男男女女的眼中钉。范柳原由于一场不负责的海外恋便有了他的存在,等父亲死后,他远涉重洋回来继承遗产,但庶出的他根本成不了家族的正式继承人,两个旧家庭的弃儿,茫然中抓住了对方,犹如攀住了救命稻草。一个是为了弥补内心的空虚,把恋爱当作调剂,视"女人为鞋底的泥"的公子哥,一个是为了寻依靠,迫切要把最后的资本--三十岁的青春--再进行一次交易的女人,上演了一出真真假假、若即若离、费尽心机的爱情游戏。他们在心的浮面进行调情,互相吸引、挑逗,进行着无伤大体的攻守战。他们本无真心,然而后来竟缔结了婚约,也仅是契约而已。"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在倾城中爱恋,恋爱使城市倾毁。在城市的倾毁中,在文明的毁灭中,他们才有了"一点真心",被封锁的情感"只有在毁灭的刹那,或许才无所顾忌的释放"。但那"一点真心"也不见得有多可靠,他们婚后回到上海,范柳原"把他的俏皮话剩下来说给旁人的女人听。"白流苏也还是"有点怅惘"。张爱玲已经没有劳伦斯那般的信心,藉爱的宗教以拯救现代文明对人性的摧残。她无力地注视着故事的尾巴被炸掉,怅惘是流苏的,也是作家本人的。这种意识来自她早年的生活经历,来自没落之家后裔莫名的失落感,来自对动乱环境的“乱世”性质的感怀。于是,除了看见一个在那个街市流连,对生活中的一切充满好奇和喜悦的张爱玲之外,我们还经常看见一个高楼上独自凭栏,满怀惆怅,或是小室里孤灯独坐,黯然神伤的张爱玲。

四、张爱玲文章的开头和结尾十分吸引人,总体结构独特,这与她娴熟的写作技巧有关。

张爱玲叙述故事喜欢使用倒叙的手法。就看《沉香屑第二炉香》,“克荔门婷兴奋地告诉我这一段故事的时候,我正在图书馆里阅读马卡德耐爵士出使中国竭见乾隆的记载……”张爱玲先是描写了她听克荔门婷讲故事的地点、环境,及她这位朋友的外貌、衣着,然后,时间退到了很久前罗杰安白登的悲惨遭遇。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她还常常用电影手法和节略法。节略法在文章当中使用较频,几乎每篇文章的开头,张爱玲都似为我们摆了一个宽银幕的视频,有时还要加上环绕立体声。随意举个例子:“在故事的开端,葛薇龙,一个极普通的上海女孩子,站在半山里一座大住宅的走廊上,向花园里远远望过去。……”(《沉香屑-第一炉香》《张爱玲文集第二卷》P1)这些描写都直接触及了人的视觉感官,仿佛在银幕上开演了一场电影。而这些文学读来也颇似剧本的开头。

张爱玲文章的结尾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把结论定死,也并不完全给人物的后事作总结,往往留出空间和余地让人们自己想,自己思考。就看《封锁》一文的结尾“……宗桢捻灭了电灯,手按在机括,手心汗潮了,浑身一滴滴沁出汗来,像小虫子痒痒地在爬。他又开了灯,乌壳虫不见了,爬回窠里去了。”(《封锁》中《张爱玲文集第一卷》P107)这里的小虫子便是吕宗桢的化身,也是所有“好人”的化身整天不思不想,彼此隔绝在各自的躯壳里,小心谨慎的苟且的过活,不愿,也无力改变什么,对命运,对自身,他们都自觉自愿地互相妥协了。(《浮世的悲哀棗张爱玲传》P134)张爱玲到此并没再写下去,而是让人们自己思考,其实,我们可以猜想到宗桢与翠远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因为他只是个平凡的“好人”,所以只能安于现状。这种程度上的启示我是乐意自己去揣摩的……

同时张爱玲的文章结尾时常只是一句话,这一句话通常极为经典,包含的内容、深意很多。“第二天起床,振保改过自新,又变了个好人。”(《红玫瑰与白玫瑰》-《张爱玲文集第二卷》P164)“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了,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有完——完不了。”这些文字的结尾都只有了了一句,却点出了主人公的命运、将来等。此处的简笔用法可作为经典范例。我个人很喜欢张爱玲在这些文章结尾时的敛墨。

张爱玲小说的结构特点与其从小所受的教育有着莫大的关联。张爱玲天赋既然灵敏,她所受的又是最理想的教育。她的遗少型的父亲,督促她的课业很严,她从小就熟读中国旧诗古文。她的文字技巧,实在得力于此。否则以区区二十几岁的少女(她开始发表作品是在那时候),把中文运用得如是圆熟自如,是叫人难信的。她的父亲逼她学中文,母亲又很早把她带人西洋艺术、音乐、文学的世界。论学问,她当然比不上钱钟书。太平洋战争发生,她辍学的时候,她的西洋文化的知识决不会超过一个美国东部女子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但是作家所需要的不一定是知识,而是她的人生的教育。换言之,作家应该在日常生活里能够吸收材料,保留印象,并且善加利用。人生的范围是广大的;
巴哈、莎士比亚固然重要,爵士音乐和好莱坞也有它们的重要性;
中国旧诗里所抒写的情感虽然精致,申曲里所表现的人生虽然恶俗,但对于作家而言,它们是同样有其效用的。张爱玲雅俗兼赏,因此她的小说里所表现的感性,内容也更为丰富。

结束语:总之,也许张爱玲的本身就是一种传奇。传奇的文学,传奇的女子,传奇的一生。从她的文字里可以寻找旧上海的痕迹:石库门、弄堂、霞飞路、法国梧桐,穿着旗袍、婀娜多姿、吴侬软语的女子。

读着张爱玲的文字,在我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孤傲的,目空一切的,对于世间冷暖悲凉离合聚散的淡然处之的女子。感觉她如一位世外女隐士,笑观世间沧桑。正穿着那一件典雅的旗袍,一手叉着腰,头高高地昂起,脸上有种“冷冷”的表情。嘴角微扬,看破人情世故的眼中流露出对这个世界深深的厌倦与嘲讽。看着她从历史的尘封里缓缓走出来,挥着美丽而苍凉的手势,在胡琴舒缓的调子里,或者茶烟缭绕中讲述着一个个关于女人的故事,“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火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的故事——不问也罢!”而她也在时间仓促的流逝中成为一个凄美的略影,如陈与义一阕词里所吟的意境:“长沟流月去无声”——远天的月光撒在阴沉的水中,一团光明也只剩得支离破碎,却仍要倨傲地缓缓逝去……

【参考文献】:

[1]参见贾平凹《坐佛》序言,太白文艺出版社。

[2]参见傅雷《论张爱玲小说风格》,逸海书城出版社。

[3]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一《红玫瑰与白玫瑰》,花城出版社 1994年第1版。

[4]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四《沉香屑-第一炉香》,花城出版社 1994年第1版。

[5]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三《金琐记》,花城出版社 1994年第1版。

[6]参见傅雷《论张爱玲小说风格》,逸海书城出版社。

[7]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二《倾城之恋》,花城出版社 1994年第1版。

[8]参见《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婚恋形态》,好心情网站网友文章。

[9]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二《倾城之恋》,花城出版社 1994年第1版。

第五篇: 浅谈苏曼殊哀情小说的艺术风格

一、分析张爱玲小说有哪些艺术风格特点;------------------2

二、在主题思想上,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3

三、在选材上,张爱玲的作品以言情为主;------------------7

四、对人物塑造以及人物之间的关系把握得极为准确;--------11

五、张爱玲文章的开头与结尾吸引人,总体结构独特;--------16

六、结束语;--------------------------------------------11

内容摘要

张爱玲的文字让您得到视觉享受的同时,又不自觉地会有一种触及灵魂的痛意。她能在自己的作品中,将情与理相互融汇贯通。既有将自我全然投入其中的内心体验,同时又保持了超然的——有时就是冷峻的,甚至就是冷酷的。同时张爱玲对人性也有自己独到与稳定地把握,技巧方面也都相当圆熟,文字则更趋于化境。

【关健词】:张爱玲 小说 艺术风格

浅谈张爱玲小说的艺术风格特点

我喜欢上张爱玲的小说,就是非常偶然的。在读贾平凹的一篇文章时,里面引用了张爱玲这样一句话:“生命就是一袭华美的睡袍,里面爬满了虱子。”读到这句话时,我的灵魂被深深地震撼了,能说出如此精妙深刻的语句,一定就是一个目光敏锐、智慧非凡的女子。这就是她对生命的理解,透彻准确、入木三分、一针见血地道出生存的尴尬与矛盾。

后来认真读了她的作品,竟发现她的文字有一种冷漠、傲然、惨淡与苍凉,可感可触,彻底而坚决。她用云端里瞧厮杀的傲然与冷漠静观俗世的故事,用敏锐而又冷酷的笔触描写生活的真实。她笔下的不少人物陷在生活的泥潭里不能自拔,而这恰就是生活的真实。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甚至几乎病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弥漫着一种浓厚的悲剧色彩。

纵观她的小说,其中非常有代表性的就是《金锁记》、《倾城之恋》、《传奇》、《流言》、《红玫瑰与白玫瑰》等。

我细读张爱玲的文字,不难瞧出张爱玲的小说风格非常独特,本人做以下几方面来剖析张爱玲小水的艺术风格特点有哪些:

一、在主题思想上,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

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内秀孤傲以及都市人的优越感与孤独感交织起来形成她对时代“荒凉”特色的心理感受。张爱玲在塑造小说人物形象时无意识地迎合了亚里士多德关于悲剧主人公的美学理论。这与她的身世密不可分的,张爱玲出生于上海一个封建化与西洋化畸形交织的家庭。这样的家庭环境与文化氛围使张爱玲过早的成熟,并形成了她怪异顽强的性格与自立于世的人生态度。这对其创作心态的形成产生了直接影响。由于她悲凉的家庭经历与特定的生活环境,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着一个个悲凉的传奇,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由于张爱玲社交范围窄,朋友不多,知心者更少。她沉默寡语,冷眼审视人生,在这样的创作心态支配下,其笔端写出扭曲的人格,变态的灵魂。把读者逐步引入她营构的苍凉世界,同时,也展示了其小说独特的艺术美。在那个“肮脏、复杂、不可理喻的现实中”,张爱玲似一颗彗星划下一道美丽的轨道,在浩渺的宇宙瞬间辉煌而过,留下了《传奇》与《流言》,留下了无尽的论说与回味。

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营造了一个阴气森然的世界,男男女女如在鬼蜮进进出出。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情爱的虚假、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中处处可见。

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的阴气。张爱玲的悲剧意识表现在对人性的探索中,她站在悲哀的基石上冷冷地掀掉华美的生命袍子,露出人性深处的阴暗、自私、虚伪、孤独、冷漠。通过张爱玲的作品,我们触摸到了“人性恶”的一面,人的灵魂阴暗与丑陋的一角。张爱玲笔下的人物苍白、渺小,没有高尚的情操,没有善良的心,也没有质朴、憨厚的性格。她们在习俗的挤压下沉沦,精神苍白,人与人之间缺乏真情、互助,哪怕就是父子母女、兄弟姐妹、妯娌叔嫂;她们在物欲、情欲、性欲的倾轧下,人性变得恐怖不堪,令人不寒而栗,她们全就是现代社会“病”了的人。张爱玲从人的“虚伪性”来揭露“人性恶”,人的“靠不住”。

张爱玲笔下不同阶层的人,尤其就是生活在名门世家的遗老遗少、公子哥儿、太太小姐等上层人物,一旦掀去了罩在外面的面纱,剩下的就是便就是赤赤裸裸的虚伪,“爬满了虱子”的尴尬。

比如《红玫瑰与白玫瑰》的男主人公佟振保,事业成功,提拔兄弟,办公认真,热心待友,侍奉母亲,“她做人做得十分兴头”,“整个地就是这样一个最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她先后爱过两个姑娘,玫瑰就是个混血姑娘,振保爱她,“她与振保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就是天真,她与谁都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有点疯疯傻傻”,这样的女人,在外国或就是很普遍,到中国就行不通,把她娶来移植在家乡的社会,那就是劳神伤财,不上算的事。后来,振保又同朋友的妻子娇蕊恋上了,对方一旦要与丈夫离婚,她便怯懦得要死,连那她与娇蕊偷情的公寓也“像大得不可想像的火车,正冲着她轰隆隆开过来,遮得日月无光。”她又“疑心自己做了傻瓜,入了圈套”,她怕毁了自己的前程。在世俗与功利的进攻下,她萎缩了,她不愿“堕落”,她要做一个“好人”。于就是,她便把“真人”隐蔽起来,匆匆忙忙选了一个好女子烟鹂结婚。婚后,她成了她眼中一个“很乏味的妇人”,她开始宿娼,回来则砸东西打妻子,她尽情的发泄着她的冷酷、变态。但她仍戴着面具做她的“好人”,在善的外衣下裹着恶的本质。张爱玲用嘲讽的笔调冷冷地掀开了这个“大好人”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灵魂深处的卑鄙、冷酷变态、自私与好色,展示了一个灵肉分离、表里不一、人格萎缩的“两栖人”的心理世界。

又如《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本就是破落家庭的小姐,因为想读书,被迫投靠一个给阔人做姨太太,以勾引男人为能事的姑妈,薇龙明明知道环境不好,但她想:“只要我行得正立得正,不怕她不以礼相待,外头人说闲话,尽她们说去,我念我的书。”可就是三个月工夫,“她对于这里的生活已经上了瘾了。”她变了,逐渐成为姑妈勾引男人的诱饵。她有过追求新生活的念头,但就像她姑妈说的,“要想回到原来的环境里,只怕就是回不去了。”她先就是斩钉截铁地宣称要回去,买了船票,收拾了东西,可就是临到走时生了一场病,她又怀疑生这场病”也许一半就是自愿的;也许她下意识地不肯回去,有心挨延着……”薇龙还就是留下来了,留在那个她明知可怕的“鬼气森森的世界”里。她所有的挣扎,最后剩下的就是对姑妈的一句话——“您让我慢慢学呀!”葛薇龙由一个单纯、自信、希望保持自己人格完整的少女到幻想的贬值、自信的破灭终至人格的丧失,这一过程就是对她先前所抱有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幻想的有力潮讽。

《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了生存,为了生活,为了金钱,甘愿侍侯一个残废男子,正常的心理需求得不到满足,精神上也变成了残废。她一生都为“金钱”而奋斗,沉重的黄金枷压得她心理畸形,她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她的财产,为此她宁可牺牲哪怕短暂的快乐。她也曾得到过爱的光辉,沐浴在“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中,但她的人性已被黄金枷锁所扭曲、摧残,她自己已被黄金蚕食了,她的青春与爱情也被黄金枷锁给扼杀了。她就是担当不起情欲的人,这最终也使她从一个曾有青春的温情回忆的曹大姑娘变成了阴鸷、凶狠、残酷的近乎精神分裂或心理变态的姜老太太。

张爱玲执着于真实的人性,作品中充满了在古老腐朽文化、物欲、情欲压抑下的人性的扭曲、畸形、变态。

二、在选材上,张爱玲的作品以言情为主。

可以说男女之情就是贯穿她全部创作的一条线索。张爱玲认为:男女之情乃人之大欲,作为生命过程的重大现象,负载着深刻的人性内容,揭示着人生的真谛。她的小说着力表现男女之间的感应、磨檫、摸索、闪避,如此种种,均在她的作品中得到了细致入微的刻画;另一方面,她不象一般的新文学作家要么把恋爱提升到浪漫理想的境界中来肯定,要么试图在社会意义上寻求合理性进而将所有的冲突归结到外界因素上去,她所着力表现的不就是恋爱者超凡脱俗的一面,而恰恰就是她们凡俗的一面。在她瞧来,惟有入世的,才就是更真实的。她试图于男女之间的传奇故事中寻找普通的人性,于男女之情中倾听“通常的人生的回音”。因此,她的言情并不局限于单纯的言男女之情,而就是将之升华到言“世态人情”与“风俗人情”。她对世情的把握极为准确,“冷暖世情,比比入画”,“世态人情隐约其间”。

《金锁记》中季泽与七巧之间的感情纠葛,虽然暧昧而畸形,猜疑中透着人性的冷酷,但七巧毕竟也就是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光辉,当季泽站在她面前,小声叫道:“二嫂!……七巧”接着诉说了(终于!)隐藏十年的爱以后,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的喜悦……这些年了,她跟她迷藏似的,只就是近不得身,原来,还有今天!“她要在楼上的窗户里再瞧她一眼。无论如何,她从前爱过她。她的爱给了她无穷的痛苦。单只这一点,就使她值得留恋。”留恋的对象消灭了,只有留恋往日的痛苦。就在一个出身低微的轻狂女子身上,爱情也不会减少圣洁。《金锁记》的这部分,感情与意象配合得恰到好处,别人假如能写这半部,也足以自豪的了。可就是对于张爱玲,这一段浪漫故事只就是小说的开头。在下半部里,她研究七巧下半世的生活;七巧因孤寂而疯狂,因疯狂而做出种种可怕的事情,张爱玲把这种“道德上的恐怖”加以充分的描写。

又如《倾城之恋》中一个城市为了成全流苏的爱情而沦陷了,这就是只有女人才想得出的幻梦。让我联想到杨贵妃,似乎唐朝的“兴”与之后的“衰”,仿佛也就是为了成全这个女人的风流与冤债。张爱玲如此受人欢迎,尤其受女性的欢迎,我想大概因为她的作品出发点就是世俗,就是恋爱,就是凡俗琐事,不会有太高深太让人无法攀登的东西存在。每个人瞧完了以后多少唏嘘感叹一番,也都能说出点感悟或无奈来。她的言情同时还表现为她对人生绵绵不绝的眷恋之情,在超越个人怀旧情绪过程中,对整个人生有了通透的理解。

三、张爱玲对人物塑造以及人物之间种种微妙复杂的关系,也把握得极为准确与深入。

人心的真相,最好放在社会风俗的框子里来描写;因为人表示情感的方式,总就是受社会习俗的决定的——这一点,凡就是大小说家都肯定,张爱玲也肯定。张爱玲受弗洛伊德的影响,也受西洋小说的影响,这就是从她心理描写的细腻与运用暗喻以充实故事内涵的意义两点上瞧得出来的。可就是给她影响最大的,还就是中国旧小说。她对于中国的人情风俗,观察如此深刻,若不熟读中国旧小说,绝对办不到。她文章里就有不少旧小说的痕迹,例如她喜欢用“道”字代替“说”字。她受旧小说之益最深之处就是她对白的圆熟与中国人脾气的给她摸透。《传奇》里的人物都就是道地的中国人,有时候简直道地得可怕;因此她们都就是道地的活人,有时候活得可怕。她们大多就是她同时代的人;那些人与中国旧文化算就是脱了节,而且从闭关自守的环境里解脱出来了,可就是她们心灵上的反应仍就是旧式的——这一点张发玲表现得最为深刻。

“生在这个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就是千疮百孔的”。她特别喜爱《诗经》中“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谐老”的诗句,称其就是一首悲哀的诗,然而也认识到它的人生态度就是何等的肯定。反过来说,尽管肯定,里面仍然沉淀着浓稠的忧患意识。这也正就是张爱玲人生态度的写照。她时时清醒地意识到时代的悲哀,人生的残缺,同时又不放过发现与体味人生“可亲可爱”的那一面,从而并不陷入绝望。所以她珍视生活中一些瞧来微不足道的享受,尽情领略世俗生活的种种乐趣,而她最喜欢的上海人,被她称之为“虚伪之中有真实,浮华之中有素朴”,在她眼里,她们仍然保留着对世俗生活的亲切,就是真心实意过日子的人,代表与象征着张爱玲所恋恋不舍的人生安稳的一面。所以,她乐意认同“小市民”:每一次瞧到小市民的字样就想到自己,仿佛胸前佩着这样的红绸字条。但就是,张爱玲在把自己归入小市民的同时又保持着她入乎其中又出乎其外的冷静与自省,在执着于物质生活享受的同时又从不放弃高度的精神享受。而且,她一边从平淡凡俗的日常生活中领受着欢悦,另一方面又时时不能忘记“思想背景中惘惘的威胁”,以至她对人生处境充满了悲剧意识。《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离婚后回到娘家,终日被兄嫂冷嘲热讽,成了这一家男男女女的眼中钉。范柳原由于一场不负责的海外恋便有了她的存在,等父亲死后,她远涉重洋回来继承遗产,但庶出的她根本成不了家族的正式继承人,两个旧家庭的弃儿,茫然中抓住了对方,犹如攀住了救命稻草。一个就是为了弥补内心的空虚,把恋爱当作调剂,视"女人为鞋底的泥"的公子哥,一个就是为了寻依靠,迫切要把最后的资本--三十岁的青春--再进行一次交易的女人,上演了一出真真假假、若即若离、费尽心机的爱情游戏。她们在心的浮面进行调情,互相吸引、挑逗,进行着无伤大体的攻守战。她们本无真心,然而后来竟缔结了婚约,也仅就是契约而已。"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就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就是因,什么就是果?"在倾城中爱恋,恋爱使城市倾毁。在城市的倾毁中,在文明的毁灭中,她们才有了"一点真心",被封锁的情感"只有在毁灭的刹那,或许才无所顾忌的释放"。但那"一点真心"也不见得有多可靠,她们婚后回到上海,范柳原"把她的俏皮话剩下来说给旁人的女人听。"白流苏也还就是"有点怅惘"。张爱玲已经没有劳伦斯那般的信心,藉爱的宗教以拯救现代文明对人性的摧残。她无力地注视着故事的尾巴被炸掉,怅惘就是流苏的,也就是作家本人的。这种意识来自她早年的生活经历,来自没落之家后裔莫名的失落感,来自对动乱环境的“乱世”性质的感怀。于就是,除了瞧见一个在那个街市流连,对生活中的一切充满好奇与喜悦的张爱玲之外,我们还经常瞧见一个高楼上独自凭栏,满怀惆怅,或就是小室里孤灯独坐,黯然神伤的张爱玲。

四、张爱玲文章的开头与结尾十分吸引人,总体结构独特,这与她娴熟的写作技巧有关。

张爱玲叙述故事喜欢使用倒叙的手法。就瞧《沉香屑第二炉香》,“克荔门婷兴奋地告诉我这一段故事的时候,我正在图书馆里阅读马卡德耐爵士出使中国竭见乾隆的记载……”张爱玲先就是描写了她听克荔门婷讲故事的地点、环境,及她这位朋友的外貌、衣着,然后,时间退到了很久前罗杰安白登的悲惨遭遇。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她还常常用电影手法与节略法。节略法在文章当中使用较频,几乎每篇文章的开头,张爱玲都似为我们摆了一个宽银幕的视频,有时还要加上环绕立体声。随意举个例子:“在故事的开端,葛薇龙,一个极普通的上海女孩子,站在半山里一座大住宅的走廊上,向花园里远远望过去。……”(《沉香屑-第一炉香》《张爱玲文集第二卷》P1)这些描写都直接触及了人的视觉感官,仿佛在银幕上开演了一场电影。而这些文学读来也颇似剧本的开头。

张爱玲文章的结尾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把结论定死,也并不完全给人物的后事作总结,往往留出空间与余地让人们自己想,自己思考。就瞧《封锁》一文的结尾“……宗桢捻灭了电灯,手按在机括,手心汗潮了,浑身一滴滴沁出汗来,像小虫子痒痒地在爬。她又开了灯,乌壳虫不见了,爬回窠里去了。”(《封锁》中《张爱玲文集第一卷》P107)这里的小虫子便就是吕宗桢的化身,也就是所有“好人”的化身整天不思不想,彼此隔绝在各自的躯壳里,小心谨慎的苟且的过活,不愿,也无力改变什么,对命运,对自身,她们都自觉自愿地互相妥协了。(《浮世的悲哀棗张爱玲传》P134)张爱玲到此并没再写下去,而就是让人们自己思考,其实,我们可以猜想到宗桢与翠远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因为她只就是个平凡的“好人”,所以只能安于现状。这种程度上的启示我就是乐意自己去揣摩的……

同时张爱玲的文章结尾时常只就是一句话,这一句话通常极为经典,包含的内容、深意很多。“第二天起床,振保改过自新,又变了个好人。”(《红玫瑰与白玫瑰》-《张爱玲文集第二卷》P164)“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了,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有完——完不了。”这些文字的结尾都只有了了一句,却点出了主人公的命运、将来等。此处的简笔用法可作为经典范例。我个人很喜欢张爱玲在这些文章结尾时的敛墨。

张爱玲小说的结构特点与其从小所受的教育有着莫大的关联。张爱玲天赋既然灵敏,她所受的又就是最理想的教育。她的遗少型的父亲,督促她的课业很严,她从小就熟读中国旧诗古文。她的文字技巧,实在得力于此。否则以区区二十几岁的少女(她开始发表作品就是在那时候),把中文运用得如就是圆熟自如,就是叫人难信的。她的父亲逼她学中文,母亲又很早把她带人西洋艺术、音乐、文学的世界。论学问,她当然比不上钱钟书。太平洋战争发生,她辍学的时候,她的西洋文化的知识决不会超过一个美国东部女子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但就是作家所需要的不一定就是知识,而就是她的人生的教育。换言之,作家应该在日常生活里能够吸收材料,保留印象,并且善加利用。人生的范围就是广大的;巴哈、莎士比亚固然重要,爵士音乐与好莱坞也有它们的重要性;中国旧诗里所抒写的情感虽然精致,申曲里所表现的人生虽然恶俗,但对于作家而言,它们就是同样有其效用的。张爱玲雅俗兼赏,因此她的小说里所表现的感性,内容也更为丰富。

结束语:总之,也许张爱玲的本身就就是一种传奇。传奇的文学,传奇的女子,传奇的一生。从她的文字里可以寻找旧上海的痕迹:石库门、弄堂、霞飞路、法国梧桐,穿着旗袍、婀娜多姿、吴侬软语的女子。

读着张爱玲的文字,在我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孤傲的,目空一切的,对于世间冷暖悲凉离合聚散的淡然处之的女子。感觉她如一位世外女隐士,笑观世间沧桑。正穿着那一件典雅的旗袍,一手叉着腰,头高高地昂起,脸上有种“冷冷”的表情。嘴角微扬,瞧破人情世故的眼中流露出对这个世界深深的厌倦与嘲讽。瞧着她从历史的尘封里缓缓走出来,挥着美丽而苍凉的手势,在胡琴舒缓的调子里,或者茶烟缭绕中讲述着一个个关于女人的故事,“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火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的故事——不问也罢!”而她也在时间仓促的流逝中成为一个凄美的略影,如陈与义一阕词里所吟的意境:“长沟流月去无声”——远天的月光撒在阴沉的水中,一团光明也只剩得支离破碎,却仍要倨傲地缓缓逝去……

【参考文献】:

[1]参见贾平凹《坐佛》序言,太白文艺出版社。

[2]参见傅雷《论张爱玲小说风格》,逸海书城出版社。

[3]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一《红玫瑰与白玫瑰》,花城出版社 1994年第1版。

[4]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四《沉香屑-第一炉香》,花城出版社 1994年第1版。

[5]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三《金琐记》,花城出版社 1994年第1版。

[6]参见傅雷《论张爱玲小说风格》,逸海书城出版社。

[7]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二《倾城之恋》,花城出版社 1994年第1版。

[8]参见《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婚恋形态》,好心情网站网友文章。

[9]参见《张爱玲、苏青小说精粹》中卷二《倾城之恋》,花城出版社 1994年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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